2020年6月:像做talk show一样去做学术报告

6月的新加坡结束了封城,而我也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收到了文章被接收的邮件。

博一开始就在与不同老师的交流中了解到,科研与发表不是简单的因果关系:做了厉害的科研工作就能在顶级期刊上发表研究结果,这俩更像是有一定相关性但也分别独立于彼此的事件,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我可能可以控制某个工作投入的时间,但无法控制谁是审稿人、审稿人的学术品味等等。在我很小的博士生圈子里,一篇文章被修改两三次、回复审稿人意见的信件比原文章还要长、修改期间所做的工作量不比原文少等这一类的经历也是没少听说,所以当我的第一篇文章在经过一轮修改之后便被接收时,心里虽然很高兴,但总觉得这次多少也走了些运吧。

不过话说回来,give credit when it’s due,文章被接收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,主要得益于老板和超哥在研究与写作方面给我的指导。这也是一种来自同行的认可,说明我们做的东西有价值,毕竟之前读到一篇关于researcher的心理状态的文章也说过了,researchers tend to be their own worst crtics:我们总是能在自己的研究里找到不足,或许是我对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其实并没有那么自信,亦或是这个方法的效果在某些时候其实并不那么稳定等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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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月的月志,主要是想记录一下给我们FRS研究组所做的一次学术报告(presentation)的经历。

上一次在FRS做报告还是一年前,那个时候其实自己并没有太多具体的东西可以讲,并且当时的形式是每个人three minutes, three slides,无法深入聊。今年研究组换了leadership,开始了半小时周会报告的分享形式,再加上新项目来了很多新的面孔,6月中旬轮到我分享时,我就想着趁这个机会把我的研究整个介绍一下。

我的研究集中于统计方法在电力系统的应用,来参加分享会的人包括博士生、博后、教授等涉足不同领域也有着不同的背景知识,只有少数人在电力方面做研究,可能更少的人了解工业统计。那么问题来了,我应该如何照顾到观众去设计分享报告的内容?如果我一上来就一个劲儿地介绍电力系统和统计方法,可能不到三分钟就会失去大部分观众的兴趣。认清这次分享的观众群体与他们已有的知识背景之后,我就可以定一个总的目的了:让观众对我研究的问题、问题的重要性以及所涉及的方法有一个直观的理解(intuitive understanding)。

下一个我会想到的问题就是,如果观众从我的分享中只记住了一件事儿,这事儿是什么?换句话说,我整个分享的中心思想是什么。定好这样一个key takeaway之后,就可以根据它去设计分享的内容了:所有内容都要服务于这个中心思想,如果不相关,那就要果断删去。

回到照顾观众的问题,我在思考要如何解决观众的知识背景与我的研究之间的差异问题时,一直想找到一个合适的类比(analogy)。介绍陌生的概念时,如果用观众熟悉的事情做类比,往往能一下子让大家有一个直观的理解。实际上,这样的“套路”在各类talk show里经常被用到,尽管大多数时候是带着戏谑成分的类比。

沿着这个思路,我越发清晰地认识到,我所做的电网断线监测研究与传染病大流行有几个非常相似的地方:他们都能迅速从一个case变成一个cluster;他们出现时都会有些异常的“信号”;而且这些“信号”一开始会很微弱,以及不完整。Good!虽然不是每个人都熟悉电网,但是我相信大家应该对新冠疫情不会陌生了。所以后来在我的分享里,几乎每一个关键地方,我都会用新冠疫情作为类比来解释。从我得到的一些反馈来看,这个类比应该还是发挥了一些作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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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我把研究问题中的挑战与对抗新冠疫情的挑战做了类比。

整个分享我花了最多的时间去聊问题的意义,目前大家面临的挑战,以及我们的研究能解决哪部分的问题,中间穿插着各种跟新冠疫情的类比,确保观众能对我说的东西有一个直观的理解。聊的时间最少的是实际工作中费时最久的部分,比如方法、仿真和代码等等,毕竟我的目的是让大家对这问题有所兴趣,而不是只把我们写的文章读出来。

值得一提的是,我在写分享会的稿子时,特意在某一页的内容里设计了一个joke,想尝试一下像talk show一样营造一下轻松的气氛。然而,在实际分享过程中,不知道是因为脱稿还是因为这事儿对我来说实在太新,竟然完完全全忘记了说这个joke,最后讲完才想起来,实在有点小小的遗憾。行吧,下次再试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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